第1011页

他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开口询问。

却不曾想蔺悄在听到他温和的声音后，猛地攥紧了楚穆韩的衣角，仓皇无措的抬起一张湿漉漉的精致小脸看他，瞳孔骤然间紧缩着——

“怎么会是你？”

喻如镜就半蹲在他面前，掏出手帕替他擦拭了脸上的湿润，听到他的话之后疑惑的看向他，思索了一阵才答道：“如果是霍厌的话，他此刻应该正在休息，季然的话他并没有要跟我们合作的意思，刚刚走上去了，按照速度，应该已经到一楼了……”

“不，”蔺悄骤然间打断了他的对话，抓住了他领口的衣衫，手指指着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情绪颇有些不稳定：“你刚刚不是已经往那边走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来的人会是你？！”

一连串的发问饶是让喻如镜脸上温和的笑意都僵住了，他示意蔺悄先冷静下来，但蔺悄眼眶都红了，在他身前颤抖着：“怎么会是你呢……？”

蔺悄陷入了一种无地的悲哀之中，逐渐变冷的尸体与掌心粘稠的血液都充斥在他模糊的眼前，昭示着刚才所有发生的一切。

如果凶手不是喻如镜的话，那就只能是变形者变成了他的模样……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前脚喻如镜听到有人来了的脚步声匆匆忙忙的离开，后脚来的人却是刚刚残忍杀害楚穆韩的喻如镜，此刻却还在温柔的询问着他的话语。

如果这一切都是喻如镜自导自演，这未免也太过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