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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敲击的手指微顿，倏忽间抬起了那双波澜无惊的眼眸，像是被触及到了什么心底的关键词一般。

斐奥纳这次完全没有被直视的冷冽背刺感了，学着他刚才那不在乎的模样：“怎么？不是说不在乎吗？”

不用看他都知道季然眼底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斐奥纳扯了扯嘴角，与他对视：“哪句？”

“上一句。”

说话间系统这边发来提示音：【你添加的好友已同意您的申请，快来跟他聊天吧～】

斐奥纳惊讶于对方的速度，这边也绝不含糊，干净利落的敲了几个字上去，季然瞥见他的动作心里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额角跳了跳：“等等。”

“怎么了？”斐奥纳这边倒是真听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副我就是要想看你急的样子。

季然声音都有些冷了下来，如果两人是面对面，斐奥纳毫不怀疑他此刻能抓住他的衣领开始他的逼供：“快说。”

斐奥纳冷哼了一声：“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热切的份上。”

“诸神黄昏现在都没拉拢我进他们组织，无非只有两个原因。”

他漫不经心的伸出两个手指：“一他们怕得罪十二审判；二他们怕你再次饱受争议。”

“当然了，可能也还有第三点，他们不清楚我的实力，所以目前还在犹豫持观望态度。”

“你自己扪心自问，你觉得是哪一个？”

他说完双手抱臂，一副我话就说到这点，不愿再多谈的样子。

季然显然愣住了，薄唇紧抿着，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诸神黄昏都有相对豁免权了必然不可能是第一条，第三条明显是调侃想都不用想直接排除。

至于第二条，他要是因为放跑纵容且拉拢斐奥纳叛逃这件事被十二审判警告亦或是革除职位了，想必是很多组织都喜闻乐见的事，不可能会帮他，也就只有蔺悄……

也就只有他。

会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会对算计过他、抓捕过他的坏人心软。

季然那双向来冷淡的眼眸微垂着，握住刀鞘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不知自己此刻是一个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