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页

“可以说，你的计划天衣无缝，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可惜你悍跳猎人时太过急切的举动，成为了你这套计划里唯一的败笔。”

季然灰蓝色的眼眸瞬间多了几分晦暗，干净利落的下颚线就在眼前，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而是声音微微有些暗哑：“悄悄，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他口型微动着，无声无息的像是临近光明的恶鬼。

蔺悄顿了顿，随即心下微沉，那一瞬间他看清楚了，季然灰蓝色的眼眸中仿佛压抑着一抹暗火。

男人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死死握着长刀的手指，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带着点自然卷的黑色刘海，遮住了他此时此刻晦暗不明的眼神，整个人的表情都隐藏在白炽灯照射的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低着头的季然用一种嘶哑的，仿佛从喉咙深处一字一句挤出来的声音重复了一句。

“你所认为的好人，真的一定就是好人吗？”

“悄悄，认清你的立场。”

蔺悄瞳孔微微睁大着，一瞬间脑海中思绪万千。

这是季然第二次跟他说这句话了，不同于第一次的是——他后面多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