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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那个被他扔到角落最不可能的想法突然浮现了出来。

他的嗓音收紧：“你想说什么？”

宋以凛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理智正在岌岌可危的崩塌。

蔺悄的这个反应，让他没有别的选择。

“那、那我们……现在是情侣了吗？”

蔺悄的意识渐渐昏沉，连眼前的人都快看不清了，身体上的感官也在渐渐消失，他固执的还想要听着男人的回答。

可是男人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能断断续续的、用其他的话语妄图掩饰着内心的空落落，明明眼眶里的液体都毫无自觉的落下来了。

“学长……我鞋带是不是松了？等下回家的路上会不会被绊倒啊？”

“你待会儿会抱着我一起走吗？真想每天都待在你身边多一会儿啊……”

“学长，我……”

黑暗吞没一切，即使是厚实的大衣也温暖不了他的体温了。

自始至终，宋以凛都没能听到他想听的那句话语。

把他不经意间垂落下的长发挽到耳后，宋以凛轻轻地动了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身上的人能够靠得更轻松一些。

伴随着耳边电车铁轨滑过的摩擦声，他觉得在这安静的氛围中蔺悄显得格外地脆弱。

好似只是睡着了的蔺悄身上有种不真实的漂浮感让人觉得或许在某个瞬间，他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了。

但这或许并不是他的错觉。

“是的，我们是情侣。”

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