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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十指张开,凑近火光,愈发映衬地指节修长。然而仔细看着,也有一些陈年磨出的老茧与疤痕,后者大约是有些久了,只有隐约白色的狰狞痕迹。
是啊,他并不是在宫闱中长大,不识困苦之人。若论军旅经验,可比我知晓的多多了。
他慢慢收回手,双手握住,抵在膝上,侧头凝视我,“真的不用?”
我的脸微微有些涨红,骑了这么久的马,别的还好,大腿内侧与尾椎处颇觉不适,尤其是大腿内侧,摩擦久了,未免燥痛。只是这样的部位,又颇隐私,也不好开口说罢了。
我迟疑半晌,小声道,“可这里也没法上药。”
皇帝抖了抖手中的大氅,“不然我帮你挡一挡?”
我一时间不晓得他是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只是基于往日的信誉,也信不过他,只闷声道,“不必了。”
他便忍笑,轻拍我肩膀,示意我往后看,“那里搭了帐篷,你去里头休整,擦点药。我替你在外头守着便是了。”
我进了帐篷,左右看了看,帐篷是牛皮的,密不透风,外头看不到里边的事物。我又检查了门帘,方才小心地退下了衣裳,借着一点烛火,查看大腿内侧火辣辣的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