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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槿舟从戒指盒内取出戒指,牵起白绒的右手,低着头,无比郑重地将戒指戴在白绒纤细的无名指上。
只是试戴,傅槿舟却格外认真,白绒有种下一秒傅槿舟就会单膝下跪原地求婚的错觉。
“刚刚好。”傅槿舟拉着白绒的手,确定不会太勒手指或太松。
在傅槿舟面前,白绒脸皮薄得像纸一样,动不动就会脸红,都没法控制。
“二位感情真好。”导购员捂着唇笑,“看样子是刚结婚没多久吧?”
白绒不好意思答话,傅槿舟捏捏他的手指:“嗯,才几个月。”
他们还是新婚。
导购员顺势说了几句吉祥话,多是夸他们俩登对、绝配。
傅槿舟听着舒心:“刷卡。”
“我现在就帮您开发票。”导购员接过傅槿舟递过来的卡,笑得脸都要裂了。
白绒想把手上的戒指拿下来放回戒指盒里,等会儿他们还要去逛宠物店,戴在手上他总觉得心不安,怕钻石没镶稳,会掉。
“绒绒。”傅槿舟叫他。
“我在。”白绒抬起头,和眼底含笑的傅槿舟对望。
傅槿舟唇角微翘,手指轻轻在柜台玻璃面上敲打:“你不想和我戴婚戒吗?”
“不是的。”心中的想法实在难以启齿,傅先生从小就有优渥的生活,可能并不能理解他患得患失的心情,“我想,一直都想。”
“既然如此,为什么绒绒不替我戴上它?”另一枚戒指还安静地躺在戒指盒里。
他们没有婚礼,按理来说交换戒指的仪式要在婚礼上完成。
“是因为我欠了绒绒一场婚礼吗?”领证时,傅槿舟以为不会对白绒产生任何感情,婚礼本来是可以办的,当时他只想着婚礼那么麻烦,不办最好。
现在只觉得后悔。
他欠了白绒一句告白,一场婚礼,甚至婚戒都是后补上的。
“当然不是!”白绒原本是坐在高脚凳,听见傅槿舟的话一激动直接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表情严肃认真,“快把这个坏想法甩出脑袋。”
傅槿舟配合地摇摇头,把“坏想法”甩走。
“我不想要婚礼。”白绒把属于傅槿舟的那枚戒指拿在手中,“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太贪心会失去一切,他不敢贪心。
傅槿舟垂眸看着白绒把戒指慢慢推进手指,明明手在抖,却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