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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方已经自以为是给一段关系先判了死刑,那她也不会死乞白赖求他改变主意。
“我怎么想重要么?你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么?怎么?需要我给你鼓掌还是发一封感谢信,谢谢你不耽误我的青春?”她冷笑一声,狠狠抹了把脸,“说不想耽误也耽误了我这么多年,不过我认了!的确是我年纪小识人不清”,她不断放着狠话,每一句都倒插在自己的心脏上,抽抽的疼。
她说完转身就走,风干的泪痕扎的人脸疼,这破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
从意大利回美国的飞机是印象中最漫长的航班。漫长到她把过去须臾数年又回想了一遍,最后狠心将它们一并锁进心底。下了飞机,她一鼓作气将梁知予微信和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不死缠烂打是她的风格,可也没有强大到可以继续佯装无事。
之后那一个月,除去少了个问候和联系的人,生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也是一次和爷爷的聊天中,她听到了梁知予的近况,当这个人的名字再度传来,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天碰到知予妈妈,说这小子去年下半年跟家里提过一嘴说快结婚了,对象是船队里的女孩子。要不是这样他妈妈还不乐意他跑去印度尼西亚那么远呢,这小子总爱闷声办大事”,姜爷爷笑的合不拢嘴。
“是么,那恭喜他了。”
“也不知道现在领证没有,听说不打算办婚礼。”
姜莱腆着笑,“爷爷,我马上去上课,先不跟你说了。”
挂断视频,她一个人呆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