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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梁知予没有回圣芭芭拉。
相对于上床,共枕而眠是一件更加亲密的事情。
第一次同床共枕时姜莱很不习惯,一面担心自己豪迈的睡相吓到梁知予,同时也觉得那张一米五的床容不下两个人,哪哪都挤。心里惦记着事,脑子就无法停下来休息,她辗转反侧神思游荡,又困又清醒。
睡梦中的梁知予捞起她的腰,埋进她的颈窝自然而然亲吻一下,“快睡吧,晚安”,他均匀的呼吸声很快也勾起了姜莱沉沉的睡意。
一旦默认了这种相处模式,之后很多事都发生的自然而然。甚至不用再刻意讨论,姜莱已经料想到他会一直待到周末,两个人再在机场分道扬镳。
他们开始有规律的zuò • ài,随时随地亲吻,或黏在厨房钻研厨艺又或分散在客厅角落专注于眼前那个小小的屏幕。
共享同一空间氧气的同时也将自己丝毫不差的展现在对方眼里,同居这件事比想象中来的猝不及防,却又是成年人世界的理所应当。
等夏天结束呢?等一切回到正轨呢?
她不知道,也不愿再想。
她和宋远建立了长期心理咨询服务关系,频率一个月一次,线上或线下。有句话他说的很对,很多时候人们并不是心理真的有疾病,只是缺乏倾诉的机会和合适的倾诉对象。
而当她这两天特意停下理智思考和行为矫正,更多关注身体发出的各种信号,焦虑和不确定感果然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