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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两季的雨则是等待无果的心寒,阴沉的天没有一丝放晴的迹象,四周围只剩无人拥抱的孤寂,扑面而来的只有淅淅沥沥的雨。
加州其实也分雨季和非雨季。
不同的是绝大多数时候雨水都会乖乖等到夜里才降落,白日晴朗,夜里听雨,别样的浪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居然会在干旱时分下雨。
这些年姜莱早就被好天气宠坏,不知不觉摒弃了出门查看天气预报和背伞的习惯,甚至矫情到多云天气都能让她胸膛发闷,四肢乏力。此刻她半躺在床上,看着不大不小的雨滴斜溅到玻璃窗上,脊椎骨附近那一条六公分左右的疤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痒。
疤痕是每个女人都避之不及的东西。
不幸的是,她有一条,乍一眼看上去很像一条发育不良的蜈蚣,又短又粗。
幸运的是,疤痕存在的地方相当隐蔽,正常情况下外人看不见。
她还记得那天被梁知予笼罩在身下,背脊随着他的亲吻扭动,吻在一处停住又重新覆上,“还疼吗?”
什么傻问题。
她难耐冲动,自行动作,轻声喘气,“不疼了。”
梁知予突然紧紧抱住她,胸腔和她背部弧度完美贴合,指腹划过她的唇顺便撩起粘及唇角的发丝,“好想亲你。”
姜莱被他磨的不上不下,又不想换动作,只能别过手摸摸他脑袋,“我不在意的。”
自己都看不到的疤痕,有什么好介意的;而也只有如这般雨将下未下的憋闷天气,姜莱才能察觉出它的存在。
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做祛疤手术,可每每一想到预约门诊两个月起,之后需要问诊、敲定方案到最后确认手术安排,至少又要小半年时间打底,她瞬间就没了兴致。
姜妈妈倒时常记挂这件事,话里话外总提醒她干脆找时间回国挂个专家门诊,趁年轻身体恢复快把这个难看的疤给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