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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罐很快见底,捏瘪,再开一罐。
清脆的一声呲,被压制在铁罐里的气体开始蒸腾。抿一大口,刚回暖的口腔又急剧转冷。
两罐下肚,姜莱理智叫停。醺到助眠是最好的境界,真喝吐了还要收拾,很累。
她摇摇晃晃躺倒在床上,当酒精随着血液循环流遍全身,迟缓的大脑加深了平常刻意忽视的微妙情感。他的话语,动作,神态被定格且无限放大;逐渐占满了所有思绪。不愿再想,只好拼命摇摇头让自己再清醒一点。
迷糊中摸到枕边的手机,堵在胸口的碎碎念需要及时发泄出去。苏禾在那头轻轻的一声喂像是打开了她体内压抑许久的开关。她开始变得喋喋不休,说话内容也逐渐毫无逻辑。
“你说他好好的跑到我面前蹦跶干嘛?他是不是有病啊?”
“当初说我俩不会有结果的是他,现在来招惹我的还是他。”
“他贱还是我贱?还是我俩一对贱人天下无敌?”
苏禾适时打断,“姜莱,你是不是喝多了?”
姜莱抹了把脸,起身抽了张纸巾擤了擤鼻子。
“你知道么?他压根就没结婚!我觉得我真TM像一个小丑。”姜莱说不下去,委屈倾泻而出将喉咙眼堵得严严实实,几度哽咽。
“这样的男人,你还爱他干嘛?”苏禾叹了口气。
姜莱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大概就是勒庞的经典名句-在与理性永恒的冲突中,感情从来就没有失过手。”
电话的最后,姜莱嘟着嘴,“苏禾你真好。”毕竟现在能让她肆无忌惮发疯的人不多了。
“你好好的,狗男人都滚一边去,不值得。”
挂完电话,昏沉的眼皮无力再抬起。零碎的梦境,单一的场景叠加,整场梦做的毫无故事性。等到了清晨,生物钟提醒她该起床,醉意朦胧的大脑依然耍赖不肯起;几次三番连睁眼都感觉格外费劲。
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和呼喊声愈发清晰。
姜莱一开始以为是梦境,等再一听,的确是真实世界传来的声音。她在喉咙里咕隆着,却没意识到细小如蚊子哼的声音传不到遥远的门口。无奈挣扎着起身,脚步晃晃悠悠,走廊传来的音色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