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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刚停了营养针,现在又开始打起了退烧针。
池映辉用棉签,从杯子里沾了水,一点一点的洇润陈明月苍白干皱的嘴唇。
陈明月迷蒙地抬了抬眼皮,池映辉立刻扶住了她扎着针的那只手,担心她像先前刚醒那样挣扎,轻声说:“是我。”
“池映辉。”陈明月这次一动未动,她因为高强度的发烧而喉咙肿痛,只嘶哑的叫了这一声。
“嗯。”
他感觉到陈明月的手指轻轻地在他手心划了两下,然后人就又睡过去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扶着的这只手,手背上面已经有好几个针孔了。一瓶接着一瓶的药水,顺着输液管,流进了她的血液里,这就是这几天以来,维持着她的全部能量。
一天很快过去。
直到深夜里,陈明月的烧终于退了下去,醒过来的时候病房是黑的,她躺在那里左右看了看,也看不见什么,等恢复了些精神,就翻了个身侧躺着。
“醒了吗?”靠窗那边传来了声音。
“嗯,醒了。”陈明月的嗓音还是哑的,但是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这会儿池映辉已经走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