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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蹲在沙发边上的金渐层大眼瞪小眼片刻,终于想起来了——她昨晚是来给人家查看漏水的。
“我在这睡了一晚上吗?”因这一觉睡得时间实在有点长,加上宿醉,她的嗓音有种含糊的暗哑。
这话当然得不到猫的回答。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s么时候睡着的了,但是对于那两个场景的噩梦是有印象的,毕竟,都曾经真实发生过。
那时候她还很小,同学给了她一只一个月大的小猫崽,她就装进书包带回了家,结果一顿饭的时间还没过呢,就被陈伟扔了出去。
后来,她进入了青春期,陈伟对她,就是另一种态度了。
想来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关于南明的梦了,都是昨晚来电闹的。
她也很清楚地记得,在梦里她着急害怕到不行的时候,忽然一阵木质调的香气漫了过来,又暖又香。让她在梦里调动意识做了抽离:她长大了,她在洖城,她已经远离南明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阴暗混沌就这么散了个干净,让她少有地在噩梦后还能睡一个好觉,热乎乎地睡了这么长时间。
是啊,怎么会这么暖和呢?
陈明月一直以来最不适应的就是冬天,哪怕外面十几度了,室内依然可以让她凉到发抖,每个冬天她都是靠空调和电热毯一起度过的。这次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什么都没盖居然不冷,而且现在醒了更确定这房子里是真的很暖和,她抬眼往前一扫,就看到了系统控温器是亮着的,那上面显示室内控温28度,还开了加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