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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日,沈笑山和陆语差不多是被账册埋到了书房:一年多的生意上的账目,都要看一遍,做到心里有数,不然就断篇儿了,以后没办法给管事掌柜最相宜的安排。
陆语的账少,但比起他,看帐的速度很慢。
他看帐飞快,且能一心二用,常常是手里拿着一本,罗松捧着一本报给他听,两相里都不耽误,账面上微小的错处,总能及时标注、指出。
陆语初时亲眼目睹,只觉得瘆的慌,心说这哪儿是人啊?那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随后才由衷地想,他的确是经商奇才,不论头脑之灵敏、心思之缜密,都是同行望尘莫及的。
外人听闻他回到了京城,回事处便每日都会收到一大摞拜帖。
他仍如以前,闭门谢客,看都不看帖子,并不让回事处给对方回话——他的日子照常,与傅清明原敏仪的日子互不相干。
陆语抽空去了京城的新月坊一趟,见一切井井有条,账房存着不少客人定做的乐器明细单子,又去杭七、林醉家中看了看,所见一切亦让她心安。
四月的最后一天,清晨,恍惚间,陆语听到无暇轻声通禀了什么事,沈笑山说声知道了,便起身出门。
她又睡了一阵子,清醒过来,唤无暇入内,问有什么事。
无暇有些兴奋,“程阁老来了,说是奉老太爷的吩咐,到附近的庙宇求几道平安符,顺路过来一趟,和先生下两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