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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衡则将两盘暖胃养胃的菜肴端到他面前,“正好,你吃点儿东西,慢着点儿。在座的都是弟兄,没人挑你的理。。”
“真得听你的,不然招架不了。不尽兴不就白来了么。”董飞卿笑着拿起筷子,斯斯文文地吃菜。
同桌的几个人,其实都是昔年与兄弟两个在沙场上同生共死的袍泽,对这样的情形早已见怪不怪。
在军中的时候,虽然只有一两岁之差,唐侯一时把董先生当兄弟,一时把董先生当小孩儿似的惯着训着;董先生一时把唐侯当兄长,一时把唐侯当长辈似的耍赖犯浑。
也掐架,为了彼此不顾自身安危的事情发生后,不是你狠狠踹我一脚,就是我给你重重一拳,气得什么似的。
铁血儿郎不怕死,却怕相伴长大的异姓手足出闪失。
他们几个,比不得唐修衡与沈笑山、董飞卿过命的交情,是单纯的在军中生出的深厚情分,不论在沙场还是庙堂,都以唐修衡马首是瞻,是唐修衡的弟兄,亦是心腹,是以,知晓一些寻常人不知的旧事。
当初南征北战间隙,唐修衡与沈笑山结缘,也是奇了,两个静下来能活活把人闷死的人,竟是一见如故。
朝廷用兵那些年,沈笑山经商辗转各地的路线,正是沿着唐修衡征战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