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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生气了?不是已经生气了么?可是,生的又是哪门子气?她怎么惹着他了?——林醉敛目,又想笑,又疑惑。
杭七满心气闷:如果不是很欣赏又很信任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子,他怎么可能与她四处游玩?如果不是很欣赏又很信任一名非亲非故的男子,她怎么可能与他四处游玩?相互都是这样,那说明的还能是什么?——多多少少也得有点儿情愫吧?这种事,这辈子,他可是头一遭,打心底这样认为的。
难道之于她,只是因为是通过陆语、沈笑山结识的,才对他放下戒备?
难道说,这么多天,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那这玩笑可太大了,他受不起。
他不相信。
他得想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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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爷分外缜密地核实过所有人证的口供,派出诸多人手前去查证。他明白,越是唐修衡亲自交代过的事,自己越不能只听凭吩咐、走个过场,要尽到自己为官的本分。
万一唐修衡哪天又来询问一些细节,他一问三不知的话,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要说枝节,也有,原太夫人不论在公堂、牢房,都是一言不发。不论怎样的询问,都是神色平静或呆滞,不予承认,也不否认。
这倒是不难,有实打实的旁证在,她就算不露面,也能定她的罪。
对原太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了然于胸之后,景老爷都生出了几分火气,回到宅邸,跟发妻说了原委,末了,气哼哼地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你说她是怎么想的?简直是个疯子!”
景太太递给他一杯清心的茶,亦是蹙眉,“往远了说,养在膝下那么多年的孩子,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也该生出真切的情分,她却那般歹毒。往近了说,恩娆何辜?解奕帆与解明馨那个孩子何辜?她怎么就不能善待恩娆,不能吩咐下人善待那个无辜的孩童?”
“这个毒妇。”景老爷道,“决不能轻饶了她!”
“那么,解家兄妹——”
“按律处置。”景老爷语气坚决,“那两个太蠢了。换个稍稍聪明些的,从一开始就该对恩娆开诚布公,联手对付原太夫人。若是那样,亲生骨肉大抵就不会丧命。”
景太太思忖片刻,缓缓点头,“对啊。原太夫人和向氏打恩娆的主意,已是经年之事。早一些有恩娆帮衬,应该能找到那孩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