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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衡抿了抿唇,“想得美,不给。跟他说,再跟我蝎蝎螫螫的,我可就去抢了。”
小厮忍着笑,再次离开,回来时道:“先生说,抢到匕首之后,喝几杯,他新得了几坛北地的烈酒。”
“这厮。”唐修衡失笑,“那就这么着。”说着话,取出一锭银子,赏了小厮,“去歇着吧。”
在一旁的陆语,全程看完这一场戏,很有些叹为观止,“你们一直这样么?”
“嗯。小事都这样,大事反倒是一句话就成。”
陆语满心笑意。
“在长安好多了。”唐修衡望着澄净的河水,“在京城,挺多时候我问一句话,要等几日才有回音,这么来回倒腾几次,一件事得一个来月才有结果。”
陆语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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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罗松来到傅宅,送给唐修衡和傅清明各一坛好酒,临走时交给齐盛一封信,“给大小姐的。”
齐盛当即转交给陆语。
信上只有一句话:今夜我来见你。
陆语不由绽出甜美的笑。
晚饭时,与之前一样,傅清明、原敏仪、唐修衡和陆语围坐在一起。
经过几日相处,傅清明与原敏仪对唐修衡的敬仰之情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是的,心疼。没来由的,他们心疼这个俊美无双的沙场奇才。
席间,唐修衡并没喝酒。三个都是病秧子,要好生将养,如此,他自然不会在饭桌上饮酒。
原敏仪提及西面的原府:“下午我在乐坊的时候,原大太太去找我了,一味的赔不是,又说原大老爷这一阵病倒在床,实在起不得身,这才没到东府问安。”
“目前的事,原溶处理的还凑合。”唐修衡说,“只是,到底少了些仁心,不然,也不会让恩娆一度孤立无援。”他指的是沈笑山出手帮衬陆语之前的光景。
“对。”傅清明道,“就只为这一点,那一家,我们再不会来往。”
唐修衡颔首以示赞同,“那种人,离远些就对了。危难时刻只想撇清关系的人,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原敏仪叹了口气,“所以,我没好生应承原大太太。只恩娆这一笔账,就够我记一辈子了。”
陆语笑着看一眼姨母。
原敏仪则眼含疼惜地拍了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