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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无忧在这时候,则在检查小姐备用的衣物鞋袜有没有带齐全,见没有疏漏之后,又开始操心午间的饭食,在车里找了个遍,也没瞧见饭菜,便透过小窗子问跟车的护卫、婆子。
陆语听着就笑了,摆一摆手,“你们就放心吧,午间一定有人送饭给你们吃。”
“小姐,我们是为自个儿么?”无暇恨不得打她一下的样子。
陆语笑意更盛,把两个丫头先后扯回原处,“我都安排好了,你们乖乖地在山下等着就成。”
无暇道:“那可不成,您到哪儿,我就得跟到哪儿。平时也罢了,这次去的可是山里……您没个贴身服侍的人怎么成?”
无忧立时颔首以示赞同,“是啊小姐,我……”
“得了,我怕你们了,成吧?无暇跟着我上山,无忧在山下照料车马、看顾随行的人,此外,还要顾及齐叔有没有派送信的人来。这些事儿吧,应该是你们两个做,只留一个……”
无暇抢话道:“小姐,无忧肯定能担待得了。您方才说的这些事,虽然琐碎了些,但归根结底是没大事。”
“是啊小姐,您就放心吧。”无忧附和,频频点头。
陆语心知肚明,这两个丫头一向是本着既为她好又为彼此好的前提行事,由此不再说什么,颔首以示允许。
到了山下,安排好随行人等,沈笑山、陆语和无暇策马上山。
沈笑山在前面带路,引着主仆两个去往自山中自上而下的河流。
途中,他不免回首,细细打量陆语,先是讶然,继而失笑。
她换了男子装束,长发用竹冠束在头顶,上衣样式与短褐相仿,玄色,长度及膝;脚上登着一双玄色小靴子,高及膝下;中间现出一截同色的缎面中裤;而手里,则拎着个原木箱子,与书箱一般大小。
这样看起来,她像是个十三四岁的拎着书箱去上学的小男孩。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对她说了。却引来她的不满:
“钓鱼这种事,还要分男女么?”
“当然不分男女,”沈笑山连忙道,“我这不是觉着你累得慌么。”
陆语这才没再吭声。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前行的脚步却始终保持着同样的速度。途中,他们遇到了三个行人,一个樵夫,两个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