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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语的手落下去,携了他的手,“我回来,是想跟你说……那份文书,作废了。”
“……”沈笑山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随即又因为过分的惊喜,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片刻后才问,“原由呢?”
“……”
没了禁锢,没了痛苦,沈笑山的脑子就又转得飞快了,“到底是你不舍,还是这本就是你设的局?”他侧头,没好气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小兔崽子,你得给我句实话。”
给实话,是个什么说法?——她自己都不知道。
今日这事情,就是她对他的一次最重要的试探,他的反应过于恶劣的话,那就算了——他与她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如果他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她会观望一阵,看他是否守诺,若是守诺,几个月之后,自然会找由头偶尔见上一见。
可他今日的反应,既不恶劣,也不在她预料之中——她看到的、品出的,是他对自己的……无法忽视又超出预计的情意。
且已是情深意重。
定了定心神,陆语回道:“没什么好交代你的,我就是……”
“我要娶你。”他说。
陆语沉吟着,双手握住他右手,摩挲着他右手的拇指,“真是这样的话,我嫁你。不管怎样,都嫁。”
“我当真了。”沈笑山凝着她眼眸。
“是否当真,你看着办吧。”她唇角上扬成愉悦的弧度。
沈笑山端详着她,忽而俯首,狠狠地吻住她,惹得她低呼出声,他也不管。
她用的这种试探的手段,他招架住了,只能说是鸿运当头,并不敢认为是自己的情意打动了她。
好一阵子,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饶了她,温暖有力的手掌在她背部轻轻一拍,“小崽子,你这都坏的没边儿了。”
陆语无声地笑了,把脸埋在他胸膛,直到气息恢复如常才道:“我们就得是这样,多大多小的玩笑都能开。你要是再挖苦我品行不端、谋财害命,那我真就什么事都做得出。”
“我信,这回的教训,足够我记二十年。”沈笑山捧住她的脸,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我再也不会了,你再别这样折磨我了,成么?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她又忍不住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