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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语起初气得要跳脚,可不消片刻,便被那至甜美的感受抓牢,呼吸又变得颤巍巍,掐在他腰际的手,怎么也用不上力。
唇舌交错,心弦都在轻轻地颤抖。
“恩娆,”他侧脸,双唇移到她耳畔,“商量商量婚期吧?”
陆语又气又笑又不自在,抬手推开他的俊脸,“快出去,眼前的事不了结,我什么事都不会斟酌。”
沈笑山心念一转,笑了。小家伙这会儿的说辞,跟以前可不大一样——有戏了。
“成,我这就给你忙这事儿去。”他说着,整一整衣衫,神采奕奕地出门。
陆语望着他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上翘。必须得承认,有他帮衬着,心里特别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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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过去传话,向氏没有耽搁,当下就换了身衣服,来到东院。
东西两院的人都清楚,陆语在傅宅,算是又当子嗣又当闺秀,平时白日留在家中,只要不制琴弹琴,时间都消磨在外书房。
走进书房,在厅堂见礼之后,陆语请向氏到宴息室说话。
落座后,向氏打量着陆语头上的银簪、身上的道袍,笑着摇头,“你啊,真是可惜了这好样貌——怎么就不知道好生打扮呢?”
“这样穿戴自在,习惯了。”陆语一拂袖,敛了笑意,直来直去地道,“原二太太,我请您来,是为了我姨父姨母的事。”
明知道对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还是说了说原委,以及查证的进展,“……如今我已经得到消息,这件事情的主谋,是您和原太夫人。神神叨叨的伎俩,我也知道不少,只是觉得,您是行事爽利的人,就不绕弯子了,当然,这要看您肯不肯坦诚相待。”
向氏端着茶盏,敛目看着茶汤,神色平静如初,沉了片刻,缓声道:“那件事,我只是太夫人的帮凶,很多细枝末节,我都是听命于太夫人。否则,以我的头脑,怎么可能把事情做到让你提心吊胆数日的地步。”
陆语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该是打定了主意,咬定原太夫人是罪魁祸首。这一点倒是不打紧,重要的是能说出怎样的秘辛。
“原由,我要合乎情理的原由。”陆语语气清冷,“为了算计我们,你们着实筹备了很久。”
“筹备得再久,纰漏仍是不少。”向氏淡淡一笑,“不出所料,是解奕帆、解明馨二人先出了破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