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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大太太携了她的手,“我瞧着不是个事,就跟老爷照实说了。老爷也怕闹出人命,就带着我一起去太夫人面前求情。
“我们跪了一天一夜,到了还是我家老爷说要将事情告知老太爷,太夫人才松了口,派人把敏修接回府中,请大夫诊脉开方子。
“敏修病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地走动,出嫁前都还在服药……”
说到这儿,她不由长叹一声。
陆语深缓地吸进一口气。
“敏修嫁到江南之后,与原府全然断了来往,逢年过节做场面功夫的礼品都不送。两家生疏至此,大抵也是后来你被送到陶真人跟前的缘故之一。”
陆语缓缓颔首。
原大太太又叹了一口气,“到了敏仪,她要嫁的也是商贾,太夫人脾气更盛。我跟老爷一早料到,先一步求着她老人家手下留情,又及时写信请老太爷干预,总算没让她在明面上大动干戈。
“可我们没料到的是……”
陆语忍不住问道:“没料到什么?”
原大太太握紧了陆语的手,神色颇为复杂,“你姨父姨母这些年都无所出,就是因为……太夫人当年让敏仪服了一段日子的避子汤药。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房里知情的下人,都被太夫人寻由头处置了。我家老爷又秉着百善孝为先的处世之道……”
陆语咬了咬牙。
同一时刻,沈笑山正在与原溶叙谈。
沈笑山单刀直入:“傅家的事,到今日,你是摸不着头脑了吧?”
原溶自是颔首称是。
“傅家若是将这些事公之于众,是不是在情理之中?”
“是,可是……”原溶拿出帕子擦汗,“我并不知情啊沈先生……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沈笑山牵出一抹冷笑,“你以为,该被追究的只是你知情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