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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是谁?”沈笑山也笑,“行医之人?”
傅清明摇头,“不像俗世中人。”
沈笑山在心里叹气:你们家的人都什么毛病?我一门心思地往红尘里扎,你们话里话外地老把我往空门里推。“大抵是近几年总闭门谢客的原因吧。”他说。
傅清明自然知道,对方的气度是心性使然,与习性无关,面上则是笑着颔首,将这话题跳过去,提起玉霞观那些木料的事:“我听说木料的事出了些波折,我那外甥女出尔反尔?”
说着话,已面露不安,担心外甥女那时一定是急糊涂了,有些事便率性而为。虽说沈笑山摆明了没当回事,到底是她不对在先。
陆语用木料作为结缘的引子,参与并旁观的人很多,知晓她本意的却只有方丈和齐盛。沈笑山道:“没有的事,是我临时改了主意,下人来回传话却不及时。木料由恩娆保管,最是妥当。”
傅清明不疑有他,放下心来,说起外甥女,不自觉地现出自豪之色,“那孩子,制琴已有所成,经商方面的头脑,比你是相距万里,比我却要精明得多。”
沈笑山和声道:“话不能这么说。您那新月坊,本意就不是为了求财。”
傅清明出自书香门第,自幼痴迷音律,精通各类乐器的制作、弹奏。十几岁就开建了新月坊,制作售卖乐器,若有人想学艺,有专人悉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