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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语立刻摇头,忍着胃部的不适道:“不行,我就算有心,也不能吃啊,不是你吩咐我的么,三餐要清淡养胃。”略停一停,换了诱惑他的条件,“夏莺千啭和一些珍贵的木料,我藏起来了,先生要是肯指点,我会早一些让先生过目。”
笑容自沈笑山唇畔延逸开来,“你为什么要把最俗的事情跟最雅的事情混在一起说?”
“我本就是能俗能雅的人。”对这一点,陆语给自己的评价既不高也不低,“有时俗得掉渣,有时只顾风雅。”她想说,你活着,你是人,就不能免俗,但是担心他听了会把自己撵出去,就忍下了。却没想到——
“难得,你总算说了两句顺耳的话。”
“……”些微的讶然之后,陆语看着他,笑了。
沈笑山指了指她近前的座椅,“生意上有什么不懂的?说来听听。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些可用的建议。”其实,他挺谦虚的,待人也很和善,偏偏她总招的他反其道而行,现出最恶劣的一面。只是,担心她问起来没完没了,便补充道,“只限一事。”
陆语笑盈盈道谢、落座,随即道:“单是用人一项,就有难题,譬如精明干练的掌柜、伙计,总有同行出更高的价钱诱使他们辞号,东家想将人留下,便要出与对家同等甚至更高的例银。但长安沈家各个字号的店铺中,据我所知,没有能够被高价撬走的人。先生,这是为何?”
聊的还真是生意人的事。沈笑山笑意悠然,“国有律法,家有家规,生意人也要制定约束人、留住人的规矩。”
“怎么讲?”
沈笑山问她:“如果你是寻常一伙计、掌柜,心愿是什么?认真想。”这种事,他不想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