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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沈笑山说道。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少诡辩之辞,心肠能恶劣到什么地步。
陆语称是,欠一欠身,道:“先生起先问我何谓玄同,我猜想着,用意是看我知不知道和光同尘之意。我明白,只是不能做到。
“我以为,先生有铮骨,你验证了通天下货、谋天下财、利天下人的商道。
“我以为,如今商人的本分,更应该是相互扶持,偶尔可以在生意上另辟蹊径。
“我以为,听起来再荒诞的生意,也该探究清楚、运算得失之后再同意或拒绝。可你通过一件事、凭借一个恶意的揣测,便敷衍了事。如此,日后谁想求沈家帮衬,是不是都要先自行检点品行如何?是不是都要在借钱、谈生意之前,把自己生平、不可告人的秘辛抖落给沈家?
“盛世是百姓的,不是商人的。不论在什么年月,都有奸商。
“我列出的那张清单上,冯家又卖宝马又贱卖宅子,就是被同行逼迫的到了债台高筑倾家荡产的地步。
“你沈家字号在长安的铺子,也不似别处,店大欺客以次充好的情形不少见。自己不是白玉无瑕,何来的否定我的品行甚至殃及我长辈名誉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