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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归园。
桌上摆着四色清淡的菜肴、一壶陈年女儿红,桌前坐着解奕帆。是二十来岁的男子,斯文俊俏。
陆语随引路的伙计进门,微笑道:“叨扰了。”
解奕帆起身与之见礼。
落座后,陆语指了指菜肴,“撤了吧,瞧着难受。”这是实话,她上火,胃也跟着上火,别说照常进食,看到菜肴、闻到菜香都难受。
解奕帆大方地主随客便,命人把菜肴更换为时鲜水果,随即遣了下人。
陆语也让随行的无暇、无忧到外面等着。
解奕帆亲自斟了两杯酒,递给陆语一杯,徐徐道:“原以为要过一两日才能约见你,可是原府动作太快,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将消息宣扬得满城皆知,无意中帮了我的大忙。眼下我要是去原府,说傅氏夫妇性命攸关,他们恐怕会将我乱棍打出。这样自打耳光的事,他们担不起。”
摆明轻重之余,似是存着挑拨的心思,陆语没理会,开门见山:“人在你手里?”
“对。”
“说条件。”
解奕帆笑起来,目露欣赏之色,“我原本以为,你就算不哭哭啼啼、跪地求饶,也会方寸大乱。”
陆语不语。
解奕帆笑意更浓,“好了,我们谈生意。沈慕江初春离京,游山玩水,前一阵去了终南山。你可曾听说过?”
沈笑山,字慕江,富甲天下。长安城中的生意人,见过他的没几个,却都特别关注他的消息,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口口相传。
陆语不接话,等下文。
解奕帆惬意地抿了一口酒,“这个人很奇怪,富可敌国,却不喜奢华、不近女色,每年都会到佛寺道观清修几个月。昨日,他来了长安。我要对他用美人计,选了你做诱饵。”
陆语眉心一跳,脑筋却照常转得飞快。
解奕帆继续道:“原家出孝期之后,一定想左右你的婚事,与其他们胡来,倒不如由我安排。
“你与沈慕江有相同的制琴嗜好,有才情,有财帛,又有倾城容貌,色/诱应该不难。就算是用商人的身份,你也能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