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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过医术,精通各处穴位,不过稍稍施力,便成功化去了沐夷光一身酸软。
沐夷光舒服地喟叹一声,正要起身,这才瞥见了陆修珩的身影。
“殿、殿下!”
她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拽了锦被捂在身前,强装镇定道:“殿下是何时来的?”
自己这样一副衣衫不整、仪态不端的样子,对比起衣冠齐楚的殿下来,实在是羞死人了。
陆修珩给她看修长手指上沾着的脂膏,算是解答,随即又问道:“梨梨今日去了何处?”
沐夷光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并不答话,她还想给殿下一个惊喜呢。
陆修珩的手指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衿带上,慢条斯理地发问:“不想说?”
那一床锦被在陆修珩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抵抗作用,反而让她显得更好欺负,沐夷光更是头一回知道原来那脂膏还能有别的用处,至少让太子殿下更尽兴了。
她很快求饶,抽抽噎噎地说自己是看冬至到了,看京城里的鱼兴桥扁食最有名,去那里学着如何包扁食了。
但很快她就连想说也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泣不成声地唤几句“殿下”,一张小脸哭得乱七八糟的。
陆修珩只觉更为意动,这一句“殿下”,亦是他今日不愿答应宣成帝登基即位的原因之一。
馥郁的桂花甜香和清冽的青桂气息缠绕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是花香还是木香。
……
红烛燃尽,沐夷光将脸闷在湿答答的被子里,不肯看他。
陆修珩抱住这一团锦被,声音溢出低低的笑意,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不是你教孤用/力些的么?”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冬至五日的假,沐夷光几乎三日都躺在床上,就连包扁食也仍然是陆修珩一人动的手。
冬至的羊肉扁食最为鲜美,但是吃的时候,沐夷光也仍然不给他好脸色,恨恨道:“臣妾再也不会给殿下包扁食了!”
吃饱餍足,陆修珩满脸宠溺地看着她:“梨梨不必学这些,孤为你包一辈子的扁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