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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陈念巧愣了一秒钟,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沐夷光瞧见她脸上红通通的巴掌印,大概便能猜出方才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家,弄得这样狼狈总是不好,何况她还记得殿下先前所说陈念巧兴许与谢将军有缘之事,她虽然不赞成下旨赐婚,但也可以帮上一帮。
沐夷光走过去扶她起身,半点不问陈念巧脸上红痕,只道:“方才的酥饼弄脏了你的裙子,还请陈姑娘见谅。本宫府上恰好也有一条用浮光锦新制的裙子,愿意赠给陈姑娘赔罪。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妨随本宫去府上试一试,应当不会误了姑娘的晚宴。”
又是这幅假惺惺的样子!陈念巧恨透了这群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皇亲国戚,太子妃与清平县主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只是她的确需要一条好看的裙子来参加今日的晚宴,陈念巧纵然心里一万个不平,却仍然是藏好了心底的戾气,诚惶诚恐地应道:“那便麻烦娘娘了。”
沐夷光带着陈念巧回了府邸,示意长缨带她去远处的西厢房更衣。
陈念巧在京城的勋贵圈里摸爬打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入太子的府邸,即便心中知道要恪守贵女的礼仪风范,却还是忍不住地偷偷打量。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长缨的眼光,她轻咳一声:“陈姑娘,当下脚下。”
陈念巧这才有所收敛。
这处宅院平日里并不招待客人,因此西厢房里放的都是娘娘不常用的衣裳首饰,长缨吩咐两个丫鬟在此处好生服侍陈姑娘,这才转身去取那件浮光锦制的衣裙。
没了长缨的管制,陈念巧的打量便变得放肆起来。
此间陈设并不华贵,也并无什么生活痕迹,她甚至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发现了一枚累丝嵌宝石的金凤簪。
此刻陈念巧倒是很懂规矩地移开了目光,开口提醒道:“那里似乎有东西。”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走上前去拾起发簪,小心翼翼擦拭干净道:“这枚簪子咱们找了许久,还以为找不到了呢,多谢陈姑娘。”
这凤簪是宫宴时为娘娘试戴过的,娘娘嫌太俗气,便随手搁在了一旁,然后便找不到了,两人还报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