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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里一定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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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起来,太液池的荷花已经开了,碧绿的荷叶与娇嫩的荷花挤满了南边的池面,晨风和满苑翠绿为这夏日带来一丝凉意,正是适宜射柳的时候。
射柳的场地在西苑的校场上,远远可见两道彩门,彩门西边百步外则种了十棵柳树,柳树上头悬着葫芦,射柳前宫人会将鸽子藏于葫芦之中,射中葫芦鸽子便会从中飞出,原是以鸽子飞出的高下计为胜负,宣成帝嫌此举太过简单,令人在鸽子身上系了鸽铃,将射中葫芦的数量列为了首要条件,若是能连发击中,清脆的鸽铃声便不绝于耳,颇有意趣。
彩门的东边则是专门为观看射柳搭建的彩帐和看台,此时已聚集了不少人了,众人看着太子夫妇手牵着手走来,几乎要惊掉了下巴,这惊讶在看到太子殿下腰间的香囊后几乎达到了顶峰。
好在太子殿下依旧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沐夷光跟在冷脸的殿下身旁,免去了许多无谓的寒暄。
但总有看不懂脸色的,例如楚王陆修瑞,他一边热情地与二哥打招呼,一边不识好歹地打趣道:“二哥,你俩这样恩爱,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见沐夷光的脸颊染上一点绯红,陆修珩径直拉她入了自己的彩帐,然后才回头睨了楚王一眼,声音冷清:“管好你自己。”
入了帐,沐夷光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对面的柳树,在漠北军中也有射柳的习俗,自己还曾跟随父兄练习过,但方式与京城大相径庭,是要削去柳枝上青皮,露出里边的白木来,在百步以外骑马射中柳枝白木处且能在柳枝被射断后将其接住的,才算作取胜。
她瞧着远处系着红绸的葫芦,将两种射柳的方式相对比,颇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那葫芦里的鸽子若本身便是飞不高的,不就吃了亏吗?”
陆修珩对射柳一事兴致缺缺,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