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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方才的几番周折,她对彼此的感情认知变得更加深刻了,甚至已经在心里为陆修珩想好了答案,无非就是“你在孤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何模样,孤也会一眼认出你”、“不管你在哪里,孤都会找到你”之类的回答。
她扬起脸,满心期待。
陆修珩掀了掀眼皮,直言不讳:“你今日一早便出了门,却迟迟未在春日宴上现身,多半是出了什么变故,何况你这两日在宫中横着走,旁人不敢把你怎么样,对师逢德之女下手就要简单许多了。”
沐夷光先前的笑意还未来得及褪下,她气得瞪圆了眼睛,看起来有一点呆呆的可爱。
“就……就只是这样?就没有想到别的什么吗?”
陆修珩似有所悟,又补充道:“仔细想来,那曲剑器舞中几处动作有些微迟滞,皆与左手换剑有关,应是你左肩伤处还未好彻底的缘故。”
沐夷光紧紧凑了上去:“眼睛呢,你看着我的眼睛,就没有觉得我和旁人有什么不同吗?”
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淡淡的梨花香气袭来,莹白清透如春天。
她的眼睛依旧亮亮的,陆修珩几乎能在那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陆修珩怔愣了一秒,不露痕迹地后退半步:“不过一具皮囊,有何不同?”
沐夷光气急败坏,现在是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了,她大大地“哼”了一声,气道:“我再也不要与你说话了!”
……
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陆修珩的脸也冷得像是结了冰的湖面,隐隐压抑着怒气。
太子妃已经跑出书房,“砰”地关上了门,留下陆修珩,还有大眼瞪小眼的刘宝与洛元。
他俩跪在地上,看戏看得心惊胆颤。
果然,殿下很快就转过头来,嗓音透着一股危险的凉意:“还不快滚?!”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两条池鱼一秒都不敢多呆,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出了书房,已看不到太子妃的影子,洛元长舒一口气,忍不住问道:“刘公公,你说这太子妃失忆后,为何性情如此大变啊?”
女人心,海底针,刘宝叹气道:“洛统领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