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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叶贵妃在,只怕又要发作:十六岁的人了,算什么童言,亏你说得出口!
不过宣成帝似乎心情很好,听闻自己的宠妃吃瘪,也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对太子笑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怒,朕反而觉得太子妃的性子愈发好了,倒是与你母后有几分相似。”
陆修珩沉默,对宣成帝的话不敢苟同。他自幼聪慧,记事极早,印象之中母后一直便是如履薄冰,唯恐行差踏错的样子,哪里会像沐夷光这般随心所欲、言辞无状?
见儿子不说话,宣成帝“哼”了一声,他就看不得陆修珩这幅冷冰冰病歪歪还没点人气儿的样子,也懒得再与他闲话了,径直道:“今日召你来,是有关老四大婚那日遇刺一案,大理寺已查明了。”
宣成帝轻描淡写将“太子”二字隐去,把大理寺的奏章递给陆修珩,只是上面还未落朱批。
陆修珩看了看:“依大理寺所言,刺杀是鞑靼人所为?”
随奏章附送上来的笔录上写得很清楚,这伙人的至亲均在当年太子屠城时被杀,因此怀恨在心,想要刺杀太子以报私仇。
陆修珩虽是反问,但心中对结果并不意外。
“是啊,”宣成帝叹了口气,似乎很是发愁:“此事可大可小,大则影响两国邦交,大齐虽然不惧鞑靼,但是连年征战,不仅国库空虚,受伤的终究是百姓啊。”
见太子殿下不接招,宣成帝不得不又往前拱了拱:“你是太子,你来说说,如何处理是好?”
陆修珩总算松了口:“父皇所言甚是,儿臣并无异议,只是太子妃受伤,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恐怕沐将军那边心有芥蒂。”
沐慎之虽然忠君爱国,但的确是个暴脾气。
宣成帝干笑了一声道:“此次太子妃立了大功,朕自然不会委屈了她,毕竟是一家人,有太子妃在其中转圜,相信沐爱卿也分得清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