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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弱小,仿佛被风一吹就倒。
一遍又一遍,猫妈妈不厌其烦地上下攀爬示意给小猫看。
小猫试了一次又一次,摔得四脚朝天,又颤颤巍巍站起。
猫妈妈站在墙沿上对着地面的孩子叫,已经做好了下去叼住它后颈的准备,可又止住。
也不知道摔了多少回,小猫终于爬上高它不知多少倍的墙沿。
逢夕宁盯着一母一子离开的身影,落叶偶尔擦过地面打卷儿。
她想,自己应该给这只小猫大声鼓掌,又或者,更该给这位喵界母亲的伟大赞美。
赞美它,没有因为孩子的滞慢而不耐烦,也没有因为孩子的不足而放弃它。
陈裕景晚上回到家,不大的屋子里安静。只有金鱼在浴缸里摆尾咕咚一声,还有阳台窗户没关,绿植叶子被风微微吹动的声音。一室静好。
逢夕宁在他正式确认住下来的某一晚曾经问过陈裕景,委屈吗?
门框几乎与他同高,每次进出厨房都要低头。
放着低奢精美的豪宅不住,跑来她身边,为了将就她的事业,蜗居在这一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