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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他镇定答。
可安全带也像是与她作对,她侧身拉拉扯扯了半天,都没把带子拿出来。
像弹簧拉扯,越拉越回缩。
逢夕宁急了,皱着小脸,下意识开口求助道:“陈裕景,怎么办,我”
话还没说完,一只青筋脉络微鼓的手径直伸了过来。
“别急,慢慢来。”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越身过来帮她调整。
也是这姿势,让他离自己胸口很近,近到为了不阻挡他帮自己调整,逢夕宁只好把双手微微贴住自己肩膀举起。
凌冽的熟悉气息让人一下子被安抚下来。
他低头认真帮她扣卡扣。
从逢夕宁的角度看下去,男人的鼻梁还是如以前那般高挺,薄唇还是如以前那般红润,那是身体健康,气色极好的表现。
她垂眸打量,突然打趣来了句:“你剪头发了吗?还是新伯帮你剪的对不对。”
陈裕景手上的动作一顿。
“嗯。”他轻轻答。
才长出来的短茬,不过才两周。
新伯是他惯用的发型师,手艺精湛,嘴又极严,情商也高,跟着二十出头的陈裕景到如今三十出头。
她弯弯眼睛,急着找话题去缓解自己现在的如坐针毡:“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觉得我以前帮你剪的,跟现在的效果差不多。”说这话,本意是调侃,可没想,陈裕景却认真思考了起来。
“嗒”地一声,安全带系好。
陈裕景没急着坐直回身。
反而顺着这个姿势,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两人的距离即暧昧又近在咫尺。
他说:“忘了。”你太久没帮我剪,我已经忘了。
逢夕宁被他这句忘了给回得不知所措。
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不知如何收场,手举得太累,想放下。结果他又刚好收回自己身子。
不经意间,掌心触碰到他新长出来的头发,传来微微刺痒。
两人都同时一顿。
男人的头,不能碰。
男人的头发,也不能随意剪。
她两样都动过。
拿人家当实验,本着对异性的好奇,她曾经抱着人手臂,让人坐在浴室板凳上,新奇的无与伦比:“拜托,快坐下。陈裕景,你最好了。让我剪剪好不好。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