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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昀看了眼手里的酒,“你最爱的,92年产的,”他略带遗憾的讲,“还真不要?”
陈裕景薄唇吐出三个字,“真不要。”
他到厉昀这儿来,纯粹是想缓口气而已。
厉昀并坐,斟酌问:“说实话我还是不懂,你老执着那委员位置为何?真架到那地步了,被人盯着,做人做事又得束手束脚。你帮着把大D那伙人赶尽杀绝,树敌肯定要的吧?黄赌毒里,唯毒虫最豁得出去。真跳墙了,人杀到你面前来拿枪顶你脑袋。当然,鲜少有人能近得了你身。但为了那帮假正经树敌,真不好。”
黑与白,本就对立。
陈裕景来回反复在此无间道拉扯,本就需要足够的谋略和胆量。
厉昀能服从眼前好友这么多年,也是佩服于其实力。
陈裕景睁开眼。
漆黑眸子里恍惚映出过去往事。
他讥讽一笑:“厉昀,你当真以为,我会不明白你讲的这些道理吗?”
英邦退出这宝地前,他父亲陈氏佑笙虽是话事人出身,是做过很多见不得光之事。
可那个年代,牛鬼蛇神乱舞,吃人不吐骨头。能饱餐一顿,都是从刀尖下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