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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景本是长身踱步而下,走到一半,见那不听话的人遇上有人上前交谈,没过一会儿,对话之人,便甩了厚厚的白纸往空中扔。
接着就是白芷语瞬间大叫。
其他着装华丽的男男女女,低头看热闹般捡起。
“这是什么啊?”
“怎么全是英文描写。看起来像是医生的诊断笔迹。”
“啊?!快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抽气声、惊讶声、唏嘘声,不过半刻,最后便齐齐铺天盖地的涌向了逢夕宁。
病患的名字,是CelineFeng。
病患的描述,时间跨度从去年5月初,到今年,历历在目。
起初,是她说。
医生,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总是想要一场爆烈的性.爱。我想让他粗糙干燥的拇指拂过我敏感的身体,布满青筋的手臂顺着我的小腹蜿蜒起伏,最后抵达我的喉咙,再狠狠捏住。
我要他宽硬的大拇指,插入我的口腔,再让我心甘情愿的用牙齿咬住,津液随着碰撞飞溅,我想与他共沉沦。
医生,怎么办,我脑子里就是不停的叫嚣。我这样,是不是不对,不检点,很羞耻。行为算不算下贱,我看过很多资料,他们说这是罪恶下流的。医生,救救我。
后来,是她啜泣的哭。
我没做对不起姐姐和爸爸任何事,为什么姐姐总是不喜欢我,我做了很多事情讨好她,可是她依旧觉得我整日活的无所事事。爸爸也是,爸爸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的好。
医生,世界上最后一个对我真心实意的人,也背叛了我。我是不是真的像姐姐骂我那般,不值得别人对我好。
医生,给我开药好不好!我不想再这样受折磨了。你开什么我都吃,我只觉得自己脏,要是被爸爸和姐姐知道我的病情,会打死我的!我害怕。我求求你了!
医生。
救、救、我。
......
再到后来,是她微弱的笑。
病历单上,医生的字迹轻快,飘柔,时不时会在病情描述里,画上一朵柔软的云,一个甜漾的笑脸。
想来也是被当时病患的心情所感染。
她说。
医生写。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穿西装很好看,斯斯文文,双眼深邃迷人,说话做事很古板,时不时被我气,却又拿我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