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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夕宁怜惜的眼神落在陈裕景的脸上。
陈裕景注意着交通,车速不能再像高速上那样疾。余光瞥见突然滞住的小调皮,正咬着手指苦思冥想。那神情,跟要守寡的寡妇一样。
“……陈裕景”
“嗯。”
“你别怕,我会陪你治病的。”她义正言辞,搭上他手背。
幢幢摩天大楼上,有昏鸦飞过。
陈裕景将计就计:“要治不好呢。”
逢夕宁想起和蒋纯羽逛店时看到的各种辅助工具,揪着手指答:“办法有的是。你.....你这样多久了?”
可不对啊。
两人贴身厮磨的时候,那触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车停下。
这话题暂时止。
陈裕景松开安全带,交代她:“先坐好,等我回来。”
下了车一趟,隔了一会儿,男人绕过车头,手里拎了个奢牌的袋子回来。
“穿上。”
过膝长裙,内搭一并有。
逢夕宁把裙子拿出来,两条笔直的腿,不情不愿的穿上。
“问你呢。”
她扭扭捏捏,仍皱眉纠结这个问题。
陈裕景低头去系安全带,只见男人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大到有些收不住的范围。
逢夕宁觉得不对劲,傻兮兮的也低下头去凑近看他脸色。
黑白分明的双眼,瞳孔地震:“你为什么在笑啊?”
你都出现生理问题了,你还笑得出来。
他指骨抵唇,尽量绷住脸色,清咳一声,继续开车。
逢夕宁何时见过这样的陈裕景——褪了温和,笑容明朗,他也没穿西装外套,就一件灰色衬衫。
纯粹的笑,像是校园里,转角偶遇的一位出色学长。
没喘不过气的企业重担,不是身兼重责的大兄长,也不是把整个港市踩在脚下的陈生。
许是逢夕宁吃惊、关心的表情过于呆萌。
他睨了眼,今日也不再束缚着自己。
男人的哼笑声在车内封闭的空间内,低低沉沉的逐渐响起。
导致最后,逢夕宁也跟着傻笑。
一个明媚。
一个爽朗。
——“陈裕景,你笑什么。”
——“那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