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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这儿,到底要干什么?
明明同自己讲过,今日是要同小组外出观摩古代建筑。
怎的往这里跑了?
等话毕,这场采访也几乎接近了尾声。
关了机器,好几个女记者开始推推攘攘,陈生留步,陈生能不能合照,陈生陈生的叠叠喊。
陈裕景也好脾气的应了。
倒是突然被冷落推到一旁的逢夕宁,鼓了鼓脸颊。
枕边人被人追着跑,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宽宏大量到不吃醋。
余光一瞟被奉若神明的男人,她把录音笔收好,又从包里拿出黑笔和笔记本,举到男人面前,也踮脚学着那几个女记者叽叽喳喳般说道:“陈生,陈生,帮我写句学习祝福语好不好?”
跟着起哄,逢夕宁是一把好手。
陈裕景有时想,自己到底是摊了怎样一个瑰宝。
他接过本子,另一只手,正要去接笔,却见逢夕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呀!这笔怎么掉了。”
“啪嗒”一声,笔落在教堂大理石上,顺带滚了一圈,正正好好,落在逢夕宁脚边。
众人安静。
陈裕景望向逢夕宁,沉默着双眼,隔了三秒,他解开西服扣子,躬下腰,伸手去捡。
逢夕宁面露偷笑,趁着他躬腰低头,往前走了一步。
散开裙摆,短的岌岌可危。
她眨着狡黠的双眼,手背在身后,矫揉造作的嗲着声音说:“陈生,这多不好意思。还让你帮我捡笔。”
—
夕阳落垂。
司机看着气势汹汹的来人,急急忙忙把车门打开。
“陈、陈生,怎么了这是?”
陈裕景把人扔进后座,站直,又掏出皮夹,对着司机讲:“你打车回去。”
“好……好的,陈生。”哆哆嗦嗦接过红票子,司机不解的看了后座上的夕宁小姐一眼。
逢夕宁嘴里塞着领带,腰间系着陈裕景宽大的外套,双手也一并给束缚了去。
鬼知道这男人力气那么大,大到自己根本就无法挣脱。
“陈裕景,你放开我。放开我!”
暴躁的小人吐掉领带,在不安叫唤。
陈裕景只顾开车,脸色紧绷的难看。
车朝着市区开去。
等到她实在憋不住,吼了声:“我要尿.尿,憋不住了。”
车一个急刹,陈裕景在少有人烟的车道靠边停下。
他下了车,打开车门。司机不抽烟,也不敢抽。抽屉里空空如也。
是以这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发泄心中的那股怒火。
周边野草丛生。
“这里又没厕所,怎么上?”逢夕宁脸憋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