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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半。
逢夕宁被崔茜西送到庄园外,她小小的一个身影,踏着月光朝家走。
上了二楼,路过陈裕景的房间,只是掠了一眼,便朝着自己原来的房间回去。
“咔嗒”一声,逢夕宁卧室的门被轻声关上。
报纸在陈生的手上再度被折丢在一旁。
陈裕景终于知道自己心中那股小小的不适应是从哪里来的。
主卧门没关严实,给她留了一条缝,可她现在根本就没推开,甚至路过门口时脚步都不带停的。
一反常态的冷淡。
陈裕景皱了下眉,走到逢夕宁门口,举起手作敲门状,只传来里面浴室的声音。
陈裕景拇指和食指张开,两指捱着金丝框眼镜底部,往上轻抬。
最后自以为了然的嘴角渐渐微翘——
她在洗澡啊。
那洗完了应该会……
回去等着吧。
于是被扔在一旁的报纸又被捡了回来,他半坐着身,看了眼旁边空白的床位,在温暖阅读灯的陪伴下,继续耐心的读新闻。
浴室里,雾气蒸腾。
逢夕宁一脚蹬在瓷砖上,手里拿着花洒,档位已经开到了最大。
白皙的天鹅颈紧绷仰到了顶,她潮红着脸,咬着唇,等到了最后关头,一个急促而又软糯的泣音破嗓而出。
水和透明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滑。
她习以为常的用手抹了一把。
出了浴室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支撑站立的身体。
半边脸陷进快一个星期没亲密接触过的柔软被绒,逢夕宁继续蹭了蹭,眼神倦怠,最后再把脸全部埋了进去。
好——舒——服——。
陈裕景等到月亮被遮掩,还未等到逢夕宁的“闯入”。
今日的报纸翻来覆去已经看了不下三遍,最后实在放心不下,他打了个电话。
没隔多久,男人轻敲门,走廊投下他高大温和的身影。
“夕宁,睡了吗?”
逢夕宁以为把自己搞的精疲力尽,睡眠会畅通无阻。结果还是毫无睡意。
直到轻弱的敲门声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前一秒还死气沉沉,后一秒,夕宁的眼睛瞬间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