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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景低头去找她的唇,沉沉笑着:“难道不是吗?”
两人吻了一会儿。
一是今日没见到,有些想。
二是陈裕景现下心里发疼,要不是发现不对劲,及时派人出去找,指不定那混蛋梁觉修还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共度一生了。”她推了推他的脸,胸口起伏的问道。
陈裕景见她心情终于开朗了点:“要不共渡一生,唉,为何我的床上会多一个枕头?算了,还是让管家撤去吧。反正夜晚,只是我一个人独睡。”
“你敢!”她气汹汹去咬他喉结。
她记得第一次成功换床,自己死乞白赖,给的理由是什么来着?
拖家带口,又是带着枕头,又是抱着小白熊玩偶,跪在床面上,对着里面正在洗漱的陈裕景说:
“拜托拜托,我生理期来了,也不能干些什么,你就大人有大量,让我上了你的床吧。”
反正两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睡一睡,又何妨。
陈裕景照镜子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她,眸中九分冷清,一分纵容,最后停顿片刻,扔了句:“随你。”
现下说要把枕头撤去,这只伶牙俐齿的小猫,能不炸毛吗?
但这又提醒了她,自己姨妈明天差不多就结束了,那岂不是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再赖在陈裕景的卧室里。
想到这儿,她往陈裕景锁骨处靠了靠。
“我腿软身也娇软,你帮我洗澡好不好?”
美人计,应该多少管用吧?
“真不想动了,我叫阿姨过来帮忙。”
眼见着陈裕景要起身,逢夕宁一把抱住他肩膀,垂败的鼓了鼓脸颊:“行了行了,不用麻烦别人了,我自己洗。”
他总有法子来治自己的无理取闹。
睡觉前,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梁觉修一句。
不值得提,也不想提。
本以为自己会累的睡过去,结果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
怕吵着陈裕景休息,逢夕宁咬着手指,盯着天花板一直未眠。
第二天坐在泱泱教室里,她厌学的情绪复跑了出来,那一刻,听着粉笔落在硬木黑板上,烦躁闷燥的感觉达到了顶点。
思想不集中,画图时手也在抖,就连别人找自己说话,也要反复问好几次才能听清。
算算和James约定的三个月之约就在这几日,索性今日下午去得了。
上完下午第一堂课,她给陈裕景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曾想,是宗扬接的。
“请问找谁?”
“我是逢夕宁。能麻烦陈裕景接下电话吗?”姑娘脆生生的在电话那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