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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近到逢夕宁身上沐浴后,像极午夜伦敦后的暴雨冷泉香味,是他钟爱的沐浴ru味道,直往他心肺里不安分的钻。
他没答。
只是面色沉着,将电脑关机,取下金丝框眼镜,接着闭了闭眼。立体深邃的鼻梁,在阴影衬托下,更显高挺。
“最迟不过明天九点,你不会再见到她。”
这结果逢夕宁倒不意外。
反正作死都是自找的。
陈裕景像在思考,拇指在玻璃杯上摩挲,冰块融化,在杯壁上沁出水珠,沾在他指腹上。
逢夕宁看的口干舌燥,咬了咬唇:“那你明天也不会再见到我。”
陈裕景倏地睁开眼,狭长眼尾冷冷看过来:“理由。”
隔了半天,她才金贵开口——
“又累、又要站、事情还多,我不要再做这份苦差事。今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陈裕景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姑娘,不做又不主动走,是想等自己先开口。
行,他倒如她的愿。
毕竟,她谏言也算止了公司的潜在损失。
“还是想走初心?”陈裕景端详她,唇角忽抬。
“不——不——不。”逢夕宁摇头连说三个不。接着娓娓道来:“地产部一走就是两个大将,不说乱成一锅粥但一时混沌肯定是跑不了,遗留风气需要整顿,我这个时候才不想去凑热闹呢。”
一语毕,陈裕景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
初见时这妮子的任性刁钻,行为举止大胆妄为,他以为她就只是一个伶牙俐齿、不守规矩的小坏蛋。
到如今冷静分析,利弊说的头头是道,他该说,是她太聪明,还是自己太不聪明,竟一时没发现,她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罢了罢了。
陈裕景释怀。
逢夕宁见他忽的低笑了下。
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凑近他下巴,两眼晶亮:“陈裕景。你笑起来好好看。”
陈裕景顿时敛了笑,活了近三十年的男人第一次被人当面直夸,镇定自若的面色,也不禁掠过一丝波澜起伏。
逢夕宁好奇心起,手指软软,抬起抚上他下巴处快消失的咬痕:“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