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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晒过我早已发霉的身躯,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在活着,他告诉我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却又说我刚刚只是在赏一朵花。”
“那时候他十八岁,我从未见过那么骄傲自由的人,每个人都在虚与委蛇的宴会上,只有他热烈又纯净,想笑就笑想骂就骂,拍合照可以去看一只鸽子,不喜欢喝酒就可以提前离席。”
“我那张照片偷偷地藏起来,当做阴暗峡谷里小小的一寸光,但是有一天,有个保姆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南渡边说边朝他走来,像是在解释,“她认出了他的身份,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想要讨主人家的欢心。”
“但是我不想提起他,也不想靠近他,在我不知何时就会终止的余生里,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就好了。”
“我希望他在我所望不到的地方过得好好的。”
南渡走到他身边,静静地注视着泪流满面的谢闻澜:“可我在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地方遇到他。”
我在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地方遇到他。
南渡轻轻地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我想把他重新送回阳光下,教会他如何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让他重新变成十八岁那个,热烈又张扬的人。”
南渡蹲下身,替他抹去眼角的泪,“他说他喜欢我,我很开心,但更多的是害怕。”
“我身有残疾,又比他大了四岁,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去爱一个人的能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