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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楼不行,是不是打算动刀啊!”梁晚红着眼质问着。
就是做了太多年的朋友,梁晚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柳苏苏。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不是在闹。
柳苏苏隐忍了许久的情绪,此时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是!我就是想死!我早就该死了!”
倏忽间,一杯水劈头盖脸地泼在了她脸上。
站在一旁的谢程里也没预料到梁晚会忽然如此动作。
水打湿了柳苏苏的脸蛋,头发湿乎乎地粘在脸上,水滴顺着往下掉,清醒的痛苦席卷着她全身,压迫着她所有的感知神经。
女人红血丝遍布的眼眶,再也积攒不住泪水:
“你说你们管我做什么啊!我这条命根本不值得救!好的坏的放我面前这么多年我都分不清!干嘛要救我啊!让我去死不行吗?”
“你就那么想死是吗?你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吧?来我告诉你!”
话语间,梁晚用力地拉开衣袖,扯下那方宽厚的手表。
她腕上展露出来的,是一道瘢痕。
陈年伤口,愈合得不错,却也仍旧刺目。
这条疤,她从来不曾展示过。
以至于站在一侧的谢程里,身体顿时一僵。
男人的轮廓线条逐渐绷紧,不自觉的握紧的手掌忍不住抽动,只觉得那一刻心脏好似被划开,灌入了滚烫的铁水,蔓延到全身。
绝望的意识,几乎在那一秒吞噬了他的一切。
柳苏苏呆呆地看着梁晚,听她无助地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