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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的少年,心高气傲,性比天高。
在自尊心最鼎盛的年纪,他被屈辱地压在地上,承受了一年又一年的侮毁、鞭笞、□□。
黑暗好像始终都在贯穿着他的人生,没有尽头。
他不止一次地紧握着生命里那一丝微光,却也不过稍纵即逝罢了,好像在嘲笑着他不该有的贪婪。
谢程里走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懂了。
他知道她都知道了。
门是敞开的,心墙却是紧闭着。
梁晚蹲在地上,屈身一张张地捡起来。
她眼神空洞,泪水滴落在照片上,就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
破镜重圆的美好景象,只要揭开那层帷幕,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
或许是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道血淋淋的伤口究竟有多痛,痛到至今未愈。
日子一天一天过,随着开庭时间的接近,梁晚越来越忙。
蕾姐他们都以为,因为这个cass是梁晚在桓伦的最后一个cass,才会这么拼命。
她之后研究生开学,大概率会离职。
梁晚忙,谢程里也忙。
两人好像是故意错开时间,避开对方。
以至于在同一屋檐下,两人连着一个多月都没有碰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