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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吹得窗帘布帷轻轻晃动,冷意抚过她的大腿根部,她闭眸,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侧身。
———很高、很瘦,病态的白,背着陈旧的书包,上面商标洗得掉渍。
想起时,她快速地转动着手里的笔,唇角溢出笑意,轻声:“adidos。”
梁晚是一个有严重拖延症的人,并且她的拖延症目前看来只针对学习,一般情况下,不到最后一天的前十二个小时,她绝对不会去赶作业,也不会因为别人完成了而感到丝毫恐慌,这心理素质,柳苏苏佩服得不得了。
说出去都很难相信,她爸爸居然是老师。
直到开学前的一个周,她才慢慢悠悠地开始赶作文,可后来她意识到自己压根不可能赶完三十个八百字的作文,于是直接放弃了,不管柳苏苏怎么劝她,她愣是没再动一个字。
那天,她直接从网上下了手写的几张作文网图拿去打印店里打印出来,这个时候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梁晚怕热,特意吃过晚饭才出来。
晚风徐徐,带着热气吹在人身上,燥动又凉快,树上蝉鸣不止,两三只流浪猫在街道的灌丛里穿来穿去,翻找着吃食。
打印机的大叔抱着个冰镇西瓜啃,汁水从嘴角渗出,看得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生怕西瓜水滴落到她的卷子上。
打印的功夫里,她去买了根冰淇凌蹲在阳光棚下等着。
亮了亮手机屏幕,八点半了,肖何蓉的肥皂剧已经开始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