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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一阐提被他无耻的话震惊了,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窗户,“真不是个好东西。”
辰光在俩人的斗嘴声里慢慢溜走,午间的时候,铜驼大街襄国公府的门前,一辆气派的黑榆木马车停靠着,由上头跳下来一双小娘子,略高一点的眉眼清丽,稍矮一些的笑靥如花,俩人挤挤挨挨地下了车,一提裙角,飞也似得进了襄国公府的大门,直惹得身后的婆子仆妇一窝蜂的追上去,直喊娘子仔细些。
沈灯棋跑的快些,转了七八道弯儿之后第一个跳进了母亲的卧房,东找西找都没看到自家阿娘的踪影,沈灯画跟着跳进来,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了。
“阿娘呢?这么紧要的时候,她去哪儿了?”
上房里管事的仆妇上前为二位小娘子奉了茶,这才温声道,“谢祭酒府上的谢二娘子递来了拜帖,说是明晨要来,夫人有些烦心,去正厅里了,小娘子没遇上?”
灯棋、灯画两姐妹闻言,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眼睛里都有惊恐之色,茶也顾不上喝,齐齐奔出了母亲的卧房。
这里离正厅还有一段距离,两姊妹跑的累了,慢慢走着,免不得把方才的事复盘一遍。
“堂邑翁主是正儿八百的皇家亲眷,由她那里得来的消息一准儿不会错。你瞧,谢二娘子明日都要来家里,一定也是听到些什么风声。”
“可明明是谢祭酒家先提的退婚,也过去了好几日,怎么今日却递了拜帖?”
“莫非她也听到了传闻,前来求证?”
今日的裙幄宴上,堂邑翁主进了帐,坐下来只饮了几杯酒,便问她二人,可知道自家阿兄这几日的动向。
沈灯棋和沈灯画被问的一头雾水,接着便听到堂邑翁主眼睛亮亮的,说起了近来坊间愈演愈烈的传闻。
“你们阿兄是几时做了紫微宫的娇客?听说上真公主爱甚,同他在嘉豫门下相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