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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栀：“……”

宋栀被惹得面红耳热。

直到晚上出门时，脸颊都染着异常的红晕，整个人像是从汗蒸房里出来似的。

一上车，宋栀就把车窗降下一半。

夜晚的凉风毫无保留地灌进车里，宋栀一瞬间都感觉呼吸顺畅许多。

她懒懒往后靠，瞥了主驾驶那人一眼，“沈聿白。”

沈聿白得了一下午的便宜，这会儿正美着，心情愉悦地弯着唇，“嗯。”

今天下午宋栀被诱哄着不知道说了多少肉麻话，到最后人都麻了。

但现在那点羞耻心后知后觉地冒出来，她想找补回来。

于是把矛头对向旁边的罪魁祸首，“沈聿白，你无耻。”

那人得了便宜，应得特别自然，“嗯，我无耻。”

宋栀得寸进尺，“你不要脸。”

沈聿白继续应，“我不要脸。”

宋栀弯了弯眸子，“你不知羞耻。”

沈聿白面色坦然，“嗯，我不知羞耻。”

这么几个回合下来，宋栀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眼眸里的光轻轻晃着。

她侧头看向他，“我说什么你都会应么？”

车子正停在路口等红灯，前面跟着一长串的车流。

沈聿白乐于被她揶揄，于是想也没想地说，“会，你说。”

结果宋栀完全不走寻常路，没继续打趣他。

反而静了几秒，认真说，“沈聿白，你特别好看。”

按照之前的回答应该是“我特别好看”，但沈聿白说不出来这么自恋的话。

他表情十分复杂，微蹙着眉，艰难地挣扎几秒。

在绿灯亮起的前一秒，他终于憋出一句，“谢谢。”

话落，车里就传来女孩子放肆的欢快笑声。

沈聿白：“……”

夜市位于老城区，是当下最热门的网红夜市，两边是热气腾腾的小摊儿，炸串、烤生蚝、手抓饼、牛肉汤、锅贴、锅巴土豆、夏日凉糕、龟苓膏等等应有尽有。

三三两两的人坐在摊位边上简易的小桌子前，低头弯着腰，憋憋屈屈地吃着炒粉或是喝羊肉汤，再抬头时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耳边伴随着老板中气十足的吆喝声，说笑声，浓重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宋栀也这样坐在一张漆色褪去的小桌子边上，面前放着刚炒好的粉，还冒着蒸腾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