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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睫颤得厉害，白净的脸颊染着一抹薄红，像冬日雪地里火红的梅，平白给夜色添上别样的味道。

黑发散在身后雪白床单里，更衬得肌肤雪白透亮。

沈聿白直起身，重新撑在她身侧。

注意到她耳尖也红透了，像挂着一颗红珍珠，诱人垂涎。

宋栀缓缓掀起眼睫，抬眸看着他。

她气息还乱着，话也说不出来。

在寂静的夜里，沈聿白垂眼无声和她对视。

女孩子眼角洇开一片泪珠，纤细的睫毛也被浸湿，黑漆漆的眼珠像盈满了潮水，此刻正湿漉漉地望着他。

连空气都是潮的。

沈聿白受不住她眼神，率先败下阵来。

他低垂着眼睫，凑近她，想吻掉她眼角的泪。

宋栀提前察觉到他的动作，飞快地偏过脸，手指抵着他胸膛往后推。

她声音还有些不稳，“你、你先等等。”

沈聿白眼底噙着笑意，“怎么？”

宋栀脸颊发热。

她眸子里含着水光，水润润的，盈盈望过来时，眼底像有星河闪动。

沈聿白头一低，将唇印在她细白脖颈，印完不忘贴心地问，“这里可以吗？”

宋栀：“……”

宋栀彻底炸了，她几乎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沈、聿、白。”

“嗯，”沈聿白淡定应着她，又问，“你想好了么？”

宋栀升到一半的火气忽然卡壳，“什么？”

沈聿白轻叹了口气，“我刚才问过你的，还特意给了你时间让你想。”

宋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