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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栀尾音里压着颤意，“沈聿白，别……”

后面两个字被他的动作惊住，硬生生咽下去。

透亮的顶灯落在他短发上，渡着一层柔和的光晕，浴室里有细碎的暧昧声响，气息伴着他的动作悉数扑洒在上面。

宋栀整个人都僵了。

沈聿白察觉到她的紧张，放缓了动作，有意转移她注意力，“老婆。”

宋栀想应，张了张唇，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沈聿白短暂地松开她，“今晚我们在这还是回家住？”

他的声音好像隔着很远，特别不真实。

宋栀只依稀听清几个字，拼凑在一起大概能猜出来他的意思。

她费力地眨了眨眼，缓缓吐出两个字，“回家。”

宋栀觉得这个地方很危险，不能再待下去了。

“回家么？”沈聿白声音含糊不清地。

宋栀点头，再待下去怕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抬手，指尖缓缓穿过他漆黑利落的短发，因他的动作不断收紧，眼前渐渐出现一团白雾，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她撑着最后清明的意识，轻声说，“不在这过夜，回我们家。”

沈聿白眸色微深，被她话里的‘我们家’这三个字取悦到。

他温柔应着，“好。”

后来，沈聿白两手撑在她身侧，用那双温柔的眸子凝住她，一切都回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仿佛刚才只是她的幻想。

宋栀脸颊红透了，飞快地别开视线，“你……”

伶牙俐齿的宋小姐第一次发现自己词穷，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沈聿白唇角噙着一丝笑，“怎么了？”

宋栀别开视线，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他，但余光又瞥见他越凑越近，唇角即将擦过她侧脸。

她下意识撑着手臂往后躲，“你别，你刚刚才……”

宋栀跟他对视几秒，飞快编了个理由，“我有洁癖。”

沈聿白挑眉，疑惑道，“是么？”

“是，”宋栀语气肯定。

她手指抵着他胸膛，坚决不让他靠近，拉开一段距离后，她绷着表情，一脸认真地说，“以前就有，没跟你说过而已。”

沈聿白忍不住笑了。

再逗下去可能真的会炸毛，于是他见好就收，抽了几张纸巾，递到她跟前。

宋栀攥着纸巾，有点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干嘛？”

沈聿白没说话，低着头，将那张清隽俊逸的面容往她跟前凑了凑。

宋栀：“……”

宋栀瞬间就领会了他的意思，指尖微微发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