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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朵在温室呵护的花,跟他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到这么一幕当然会被吓到。
就在他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刚刚那个女孩子在身后叫住了他。
与刚才不同的是,她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医药箱。
沈聿白直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傍晚的夕阳。
他第一次撒了谎,说自己不知道怎么消毒。
女孩子就拿棉签蘸着碘伏,细致地帮他把伤口清理干净。
她眼睛像透亮的玻璃,纤长的睫羽微微翘起,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细白的手指偶尔不小心刮到他脸颊皮肤,像忽然被电了一下。
伤口里有细小的沙粒,干涸的血迹经过药水浸润,伤口重新裂开。
她看得皱眉,问他疼不疼。
他摇摇头。
那时他没任何感觉,但早已坚如铁石的心脏被轻轻扣了门,然后住进来一个人。
那晚连风都是甜的。
——
但生活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电影里那样结局圆满。
那天之后他没再去打扰她。
在一次次的打架后,他会刻意绕开那栋别墅,因为在乎,所以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就这样,没等他再见她一面,旁边那栋别墅住进来了新的主人。
新来的女主人告诉他,原先的女孩子转学了,搬到距离学校更近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