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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越发加快,此地不宜久留。
亭中李谕和惠妃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柔弱落寞,连惠妃都有些不忍心:“崔姐姐好像哭了,圣上不去看看?”
她想起自己能有今日,当年也受过那位的恩惠,此情此景倒是颇为感怀。
新册封的嫔妃中,只有崔氏久久不得见驾,宫中流言纷纷,想必她自己也听到不少,本就是前朝旧人,身份尴尬,又不得圣心,实在可怜。
李谕目视着凤龄走远,一时没注意到惠妃说了什么。
他眸中情绪隐晦复杂,陡然又十分怨恨自己不受控制的怜悯,立刻变了脸色甩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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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宫中,少宣问凤龄:“娘娘今日何必做出那个样子,难道是要改换策略,以柔克刚了?”
凤龄立刻道:“我柔他个魂!我可没想那许多。”
“算了,就这样吧,”凤龄沏了一盏茶:“就让他自己想入非非去吧,没准儿还觉得我对他爱而不得悔不当初,觉得我为他吃醋妒忌的要死呢!”
“反正啊,谁认真谁就输了。”
当晚,在心里天人交战无数回的李谕,破天荒的翻了兰台宫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