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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得站起身来,快步向长乐宫行去。
雪棠带着凝枝折回长乐宫,乍一踏进宫门,便见一群人向她涌来,那群人凶神恶煞,一看就来者不善。
雪棠和凝枝对视一眼,凝枝会意,二人拔腿便向门外奔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院门忽得便被人阖上。
宫人围将过来,七手八脚扭住雪棠的手臂,将她拖到花厅。
花厅内,德太妃正襟危坐,满脸肃杀之气。
雪棠已见识过德太妃疾言厉色的模样,现下倒也不算惊讶,只开口说出自己的疑问:“母妃,不知安宁犯了什么错,竟值得您如此大动干戈。”
德太妃也不绕圈子,直接道:“你立身清正,倒也不曾犯过大错。可是你不该让我儿陷入危险之地、险些丢掉性命。若不是为了救你,我儿也无需遭此大难。”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离虽极力隐瞒,到底还是让德太妃知道了他受伤的真相。
没有那个母亲愿意看到她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更遑论沈离还是天下至尊。
德太妃皱起眉头,雪棠果真如她母妃一样,是天底下最狐媚的祸水。她断不能再任雪棠存活于世。
她看向一侧的内侍,沉声命令:“塞住安宁的嘴,将她杖毙。”
虽说安宁是上了玉碟的公主,可在皇帝生母面前却微不足道,内侍半点都不犹豫,当即便拿出一块儿白布塞到雪棠口中,抡起木杖便砸到了雪棠身上。
剧痛从臀部传来,身体像是要裂开一般,雪棠痛苦的呻1吟一声,可惜,口中塞着白布,声音便闷闷的刹到了嗓子里。
又是重重地一杖,雪棠疼得心神俱裂,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只当自己是逃不过了。
不到月余便是她的婚期,眼见着就要和母妃团聚,谁能想到她会折在这个当口。
若说有什么遗憾,雪棠最放不下的便是母妃和皇兄。
母妃只她一个独女,若知道她不在人世,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模样。还有皇兄,皇兄一直庇护于她,她尚未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