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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种种算下来,他们好像真的是在“热恋期”。
当时,她口口声声说他还在“试用期”,但不知道是不是棉花糖做的房子太过甜蜜,让她闭口没再提过,可眼下再回想,当时她的心态,好像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她真的有把时绰当成丈夫吗?
那个与“责任”挂在一起的身份,真的被她认认真真地贴在时绰的身上吗?
她抿唇,答不出来。
肖正楼道:“组成一段男女关系,有‘喜欢’就很够了,可成就一桩婚姻,绝对不能只有‘喜欢’。”
“姣姣,爸爸妈妈和外公都希望你有一段享受其中的婚姻关系,你可以多信任他一些,至少目前来看,他值得你的信任。”
第61章占春光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顾倚风做了个梦。
说不上来是美梦还是噩梦,怪怪的。
起初她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追赶,一次又一次地躲避进小楼里,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出卖,看着那团黑影逐渐靠近,她恨不得从天台跳下去,借此来结束这段恐怖的追击。
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爬了多少层就是吹不到顶楼的风。
脚步越来越近,她害怕极了,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藏在角落里,躲在阴影处,幻想这样就不会被看见了。
可她失败了,她还是被追到了。
阴暗潮湿的小楼里,黑影在她面前停下,没有猜测中的血盆大口,也没有散发着恶臭的尖牙,任何伤害她的物件都没有。
只有一双伸到她面前的手。
骨节分明,肌色偏白,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简直就是美术教科书上“手”篇章的优质示范图。
而在这只大手的手背,还有一块淡青色的鱼尾状疤痕。
从无名指偏下的位置作起始点,与青筋交缠而生,最后蔓延到腕骨。